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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6月23日09:08 来源:上海作家 作者:云文学网 点击:次
6月18日下午一点半,第四届上海青创会的第四场专场研讨会“翻译:影响与想象”在作协大厅举行,与会者涵盖了英、法、日、瑞典等多个语种的青年翻译家,著名翻译家马振骋、著名学者杨扬也参与了本场研讨。
主持人、青年批评家黄德海首先指出了在座的青年翻译家都兼有翻译者与写作者的双重身份,并向各位青年翻译家提出了“翻译与写作的关系”与“翻译对个人写作的影响”两个问题。
袁筱一认为翻译带给她最大的愉悦就是翻译的过程,当中可以接近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这是一种无限接近真的过程。翻译已有明确的文本存在,译者可以体会到其中的语言之美,可是永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感觉,这种达不到是翻译最让人痛苦,同时也是最快乐的地方。一个译者,因为语言能力可以同时体验跨语言的经验,也是她认为非常好的地方。
黄昱宁说自己开始从事翻译的时候拿到什么作品就翻译什么作品,推理小说、儿童文学都翻译过,后来她更愿意选择一些对自己产生挑战的作品,比如她翻译最多的麦克尤恩,涉及到科学、政治等题材,她以翻译这一最最细致的方式精读了麦克尤恩,如果不是逐字逐句的翻译,她觉得自己会错过很好的东西。反过来麦克尤恩对她的影响也非常大,她对于人类的复杂性,或者是对于文艺作品的复杂性有了更多更深的认识。
吴雅凌更多的说明了文学经典的翻译问题。她认为一些经典作品值得值得一译再译,这个时代需要对这些经典进行重新的解释和重新理解。对译本不同版本的进行比较,可能会出现不同的意图。而她对自己翻译出的译本进行重新阅读,或者是和别人进行交流来重新认识它,她会发现原来自己的理解,不能说是错误的,但是有流动性的。这是她在翻译经典文本中最好的收获。
王晔强调翻译除了需要对两种语言的把握能力之外,首先需要有对原文本的鉴赏能力。认为在译者选择要翻译的作品之初,鉴赏问题已经产生,鉴赏机制也已经启动了。译者选择哪些自己“有感觉”的作品,就牵涉到译者本人的气质禀赋、阅历学养,以及与这些密切相关的鉴赏力。而译者在阅读文本时,既要把握细微之处的奥妙,又要能领略宏大之处的感动。有这样的鉴赏感知垫底,再从一个字眼、一个标点出发,一段一段织布一样地去翻译。那么,在字眼的选择,在节奏和语气的表达等方面才可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原文的神采。
于是说假如自己看到一本很好的书,就希望能够把它快一点介绍给更多的人,她有几本书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翻译的,这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幸福的翻译状态。可能翻译之后没有稿费,或者被人揪出一两个错,都不会影响她的这种心态。能作为这些书的翻译是一种机会,也是一种很大的荣幸。另一方面翻译对鉴赏力和脑力也有折损,在另外一个层面,看到自己以前写作的缺陷。在这种意识到缺陷的情况下,翻译越多,写作就会变得越困难,这也是翻译带给她的见识。
田肖霞表示自己很幸运翻译的第一本书就是获得直木奖的作品,但当初翻译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疑惑,这样轻盈的一部作品拿到日本两大文学奖也太容易了吧。但是多年之后,她重新读原文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并因此重新修订了自己的译本。
btr认为拥有版权的出版社,去寻找到一个非常恰当的译者,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的,失败率非常高。于是便有了译者本身的书写风格和原来的作者风格的契合度问题。契合度如果越高,翻译出来的东西当然是越好。对他来说,翻译最有趣,或者是最有意义的一点,就是能够寻找不一样的词语。中文里的很多词,经常被滥用、被毁坏,现在往往出现一个热门词,大家都会拼命去用它,这往往会毁掉这个词,使得中文里面可以用得词越来越少,这样的话你就不断需要新的语言。翻译便可以从外文当中得到一些新的营养,一些新的表达方法。
周嘉宁说翻译对她来说是一个预防生活崩溃和写作崩溃的一个很好的机制。如果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可以翻译,这样把人很好的带出生活的瓶颈期和写作的瓶颈期。她比较多的翻译美国作家的作品,美国短篇小说家有一种非常规范化的东西,翻译完之后会对写作的技巧深入了解,也会对这种规范很厌倦,不想再翻译同一作家的作品。而她在翻译的时候,会特别警惕中文成语和俗语的出现。但是那些成语和俗语会不知不觉的冒出来的,每次当它呈现在文档上的时候,她都会去停顿一下,反过来看一下,大部分都是会删掉的,如果不删,也是经过仔细考量以后,保存下来的成语或者是俗语,很小心的处理这些东西。
评论家走走向在座的各位青年翻译家提出了“抗译性”问题。黄昱宁认为有一些东西是不可译的,这样的文本肯定是存在的,比如双关语,很多的双关语基本上是不可以翻译的。而抗译性可能最多的表现是在诗歌里,因为诗歌有形式上,还有韵律上的规定,翻译没法完全传达的。所以她觉得研究性的翻译是很重要的,在一些文学作品中需要做一些注解,需要做一些带有点互动探讨形式的来展开翻译,而不只是取悦读者。袁筱一表示抗译性对翻译来说不是致命的,恰恰是翻译当中最值得或者是最最诱惑人的地方。如果说一点抗译性都没有的,这个文本也就没有什么被翻译的必要了。
著名学者杨扬以傅雷、朱光潜的翻译为例,认为翻译有境界高低之分,翻译的准确性和可行性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著名翻译家马振骋说自己非常欣喜的看到了一代翻译人才的茁壮成长,充分肯定了青年翻译家已做出的成绩,认为现在青年翻译家人数多,翻译的面广,也很深刻。并向青年翻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翻译要以忠实为准,在忠实的基础上把握作品的特点,又忠实又好看才是好的翻译。